学期期末的一天我邀请小仪一起去吃午饭,而她则表现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虽说有些吃惊但她还是答应了我的邀请,地点就在她所要求的楼顶,小仪无言的跟在我的后面。
来到楼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愿意在寒空下吃饭的除了我们似乎也没有人愿意了。
我们随便找了个墙壁就靠着坐下了。
小仪也不吃买来的三明治只是坐在哪里,反观自己已经开始咀嚼第二个三明治了。
“当时为什么向我搭话。”
小仪毫无预兆的开口害得我并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为什么宫也可以那么天真。”目光如针一般的盯着我而嘴里却说出来了很过分的话。
“真过分啊,确实我被人说过死板不过还从没被人说过天真。”
“那一定是周围的人太客气了。”自说自话的小仪打开了三明治的包装,塑料袋摩擦的声音与寒冷的楼顶很十分合适。
在那之后小仪便一言不发用简洁的动作吃了起来。
可能是吃东西不方便的原因吧,小仪拉开了她的高领黑色外套原本纤细的脖颈处缠上了白色的绷带。
“小仪,这个伤。”在我因为很在意问出口时,小仪已经站了起来,连午饭留下的垃圾也没有收拾便返回了教室。
随后的周末。我想往常一样起床后来到了客厅,刚好看见了正准备离开的结弦哥。
“唉,今天走这么早吗?”
“对啊,因为前一段时间杀人魔的事情现在天天都要早去,还是当学生好啊还有假期可以休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说起来的话,我记得之前说过要来我们学校调查吧,这件事怎么样了。”
“关于这件事啊,似乎已经去过一次了。实际上呢,三天前出现了第六个死者,似乎在最后这个受害者进行了抵抗,从她的指甲里检测出了皮肤,推测说是女性的指甲比较长且在无意间抓到了犯人。或许是因为最后的抵抗这一下抓的相当厉害,好像已经出血了。”
哥哥说的情报是任何新闻或者报纸都未曾报道出来的的最新消息,然而比起这种事情我却感觉有什么事情貌似不太对劲。
“抓伤啊,也就是说犯人的身上应该还有伤痕?”
“那是当然的了,而且马上检验结果就要出来了,我感觉这个案子很快就会结束了。”说罢,他便出门了。
双膝无力,我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回忆起两天前在中午与小仪交谈时的场景,我想起了她绑在脖颈处的绷带。
就这样一直到正午我才发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想也无济于事,想要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找小仪问清楚呢?如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伤口的话那么现在的烦恼也会一扫而空吧。
抱着这样的态度我就出门了,小仪的家位于市区的郊外了在我找到时已经快到傍晚了。
林仪家是一座被竹林所围住的豪宅,高大的墙壁阻断了墙内与墙外的世界而在墙壁周围是茂密的竹林。穿过如山路般的竹林来到了一座巨大的门前。
按下门铃并说明了来意之后,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打开了大门自称是照顾林仪起居的侍从。
在经过一番交谈后我遗憾的得知小仪现在出门在外。虽然他邀请我进入宅邸等待可我最后还是谢绝了他,说实话,我可没有胆量独自一人进入这样的宅邸。
天色也晚了,今天就先回去吧。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车站偶然遇见了已经毕了业的前辈。在他的邀请下我们到了附近的餐馆吃了晚饭聊着聊就到了晚上十点。
与前辈不同我的身份还是个学生差不多也要回家了,告别前辈走出餐馆后天上下起了下雨,拿着从餐馆借来的雨伞我向车站走去。
时间来到了晚上十点半,忽然,我想到了可能现在小仪已经回家了。
......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我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在完全没有人迹的深夜里我独自撑着雨伞向林仪家的方向走去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去了也不太可能会见到她,可我还是从车站返回了这里。
我打着伞走在如同被冻住一般的冬夜中,走了一会就来到了那片通往林仪家的那片竹林,虽说已经下雨了但所幸没有起风。
借着那幽暗的街灯我走在十分安静的竹林里。如果在这种地方被人袭击了怎么办啊,虽然只是开玩笑的这么想,但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这种念头了。
想要赶紧丢弃这种想法却发现他在自己内心愈发强烈了起来。小的时候害怕的是名为鬼怪的事物就像这竹林的影子一般,而长大以后明白了许多之后现在害怕的是人,所害怕的只是有人隐藏在竹林里的错觉。
不知从何开始,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于主观地将正体不明的存在认作是陌生的人类了。真是的,讨厌的预感总是挥之不去,说起来好像小仪也曾说过这样类似的话,是在什么时候...
正当我想要回忆起来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前方有什么东西。
.........
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冬季的雨夜,作为人的羽生宫也看到了一副名为怪谈的景象。数米之外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显眼的白色上衣染上了猩红色的斑纹。
羽生宫也作为人的意识已经消失了。白色上衣上的红斑正在慢慢扩散开来,恐怕是她面前那个不断喷射出红色液体的东西造成的吧。
而那身穿白色上衣的人正是林仪,而那喷出红色液体的东西,不是喷泉而是一具尸体。
我咽了下口水。
“……”无法发出声音,看到她站在尸体前的景象我知道我的预感是真的。
意识,是一片非常纯粹的白色。
人现在已经没救了吧。若不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断了动脉,血是不会如此的狂喷出来。
致命伤应该在颈部,以及身体胸前一道直直的刀伤凶手就像是用刀画了个T字一样。
林仪就呆呆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尸体。仅仅是尸体流出的血液就已经让我快要昏过去了,再加上从裂开的胸腔里滚出来的内脏,那尸体完全就像是黏糊糊异形的怪物一般,让人不敢正视。
然而,林仪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尸体,白色的衣服上溅满了红色的斑纹,那斑纹像极了红色的蝴蝶。
蝴蝶猛烈地飞向空中,也有些降落到了林仪的脸上。
林仪的脸蛋被血染成了红色,唇角扭曲着,那是害怕...还是愉悦。
她真的是林仪吗?
“……”想要说些什么,却跌坐在了地上。
呕吐,胃里的东西也好,胃液也罢,可以的话就连着记忆我也想随着泪一起呕吐出来。然而没有效果,就连最基本的慰藉也没有达到。压倒性的血量与刺鼻味道麻痹了我的全身。
不久,林仪注意到了我,她转过身来看着四肢伏地的我无表情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笑意,非常的凄凉也非常的冷静,这副表情与这副惨状反差过于强烈,我却相反的感觉到 ...不寒而栗。
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只见她转身向我走了过来。可我的意识已经要消失了。
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吗。...
最后在不敢直视的现实中我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次日清晨,晕倒在杀人现场的我被巡警发现了,因为在现场的缘故我被带到了警察局询问情况。
而在警察局待的这几个小时里 ,我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而当我完全空白的意识恢复正常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在警察局接受了种种调查被放出来已经来不及去学校了。所幸我并没有被当做嫌犯毕竟以那种手法去杀人的话身上不可能不被溅到血,可我的时候身上却很干净,再加上可能因为哥哥也是警察的缘故我只是被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就结束了。
回家的时候哥哥说可以坐他的车,当然我也没有客气。
“那么,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吗,宫也。”
“烦死了,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斜着眼看着开车的哥哥我把头低了下去。
“唉,是吗,要是你看到话就好了,……不过好好想想要是你真的看见了犯人应该不会放过你,罢了,要是自己的弟弟被杀了我还是会很头疼的,所以对于我来说你什么也没看到倒是件好事。”
“哥,你没资格当警察呢。” 听到我这么说结弦哥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骗子,我在心中如此的骂着自己。
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在那么正襟危坐的情况下说谎,更何况还是在刑事案件中。可若是将自己所看到的全盘托出的还事情可能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你没出事就好,那么,第一次见尸体什么感觉呢?”喜欢捉弄人的家伙,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开玩笑。
“太糟糕了,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我想也是。”哥哥很高兴似的笑起来了。“不过,这种情况只是个意外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所以,放心吧。”
……唉,这种安慰真的是一点用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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